破阵子·燕子欲归时节
"华桐日永,泛兰风细,节近朱明十日。玉麟何事吐书来,瑞世应、文章东壁。
堪叹扬州十里,甚倡条冶叶,不省春残。蔡琰悲笳,昭君怨曲,何预当日悲欢。谩赢得、西邻倦客,空惆怅、今古上眉端。梦破梅花,角声又报春阑。"
"春楼处子倾城,金陵狎客多情。朝云暮雨会合,
身近从淄右,家元接观津。雨台谁属楚,花洞不知秦。
屋头杨柳绿参差,小竹疎花此更宜。帘漾水纹闲昼日,早秋风物似春时。
菱溪之石有六,其四为人取去,而一差小而尤奇,亦藏民家。其最大者,偃然僵卧于溪侧,以其难徒,故得独存。每岁寒霜落,水涸而石出,溪旁人见其可怪,往往祀以为神。菱溪,按图与经皆不载。唐会昌中,刺史李渍为《荇溪记》,云水出永阳岭,西经皇道山下。以地求之,今无所谓荇溪者。询于滁州人,曰此溪是也。杨行密有淮南,淮人讳其嫌名,以荇为菱;理或然也。溪旁若有遗址,云故将刘金之宅,石即刘氏之物也。金,伪吴时贵将,与行密俱起合淝,号三十六英雄,金其一也。金本武夫悍卒,而乃能知爱赏奇异,为儿女子之好,岂非遭逢乱世,功成志得,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?想其葭池台榭、奇木异草与此石称,亦一时之盛哉!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,尚有居溪旁者。予感夫人物之废兴,惜其可爱而弃也,乃以三牛曳置幽谷;又索其小者,得于白塔民朱氏,遂立于亭之南北。亭负城而近,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。夫物之奇者,弃没于幽远则可惜,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。嗟夫!刘金者虽不足道,然亦可谓雄勇之士,其平生志意,岂不伟哉。及其后世,荒堙零落,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,况欲长有此石乎?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。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,可以一赏而足,何必取而去也哉。
"十载同栖庐岳云,寒烧枯叶夜论文。在生未识公卿面,
文章天子文章别,八米卢郎未可看。"
"落落飞鸿渐始盘,青云起处剩须看。
其 一司马台前列柏高,风云犹自夹旌旄。属镂不是君王意,莫作胥山万里涛。其 二幕府高临碣石开,蓟门丹旒重徘徊。沙场入夜多风雨,人见亲提铁骑来!
"别来难觅信,何处避艰危。鬓黑无多日,尘清是几时。
"却到同游地,三年一电光。池塘春草在,风烛故人亡。
休只爱夸强说会,少不得直做的贴骨粘皮,一旦待相离怎相离。爱他的着他的,得便宜是落便宜,休着这眼皮儿谩到底!鹦鹉杯从来有味,凤凰池再也休提,忧与辱常常不曾离。挂冠归山也喜,抬手舞月相随,却原来好光景都在这里。那的是为官荣贵,止不过多吃些筵席,更不呵安插些旧相知。家庭中添些盖作,囊箧里儹些东西,教好人每看做甚的?客位里宾朋等候,记事儿撞满杴头,不了的平白地结为仇雠。里头教同伴絮,外面教歹人扌愁,到命衰时齐下手。六十岁逡巡轮过,便到者稀年应也无多,暗想人生待如何?古和今都是梦,长与短任从他,只不如向云庄闲快活。弄世界机关识破,叩天门意气消磨,人潦倒青山慢嵯峨。前面有千古远,后头有万年多,量半炊时成得甚么?正胶漆当思勇退,到参商才说归期,只恐范蠡张良笑人痴。腆着胸登要路,睁着眼履危机,直到那其间谁救你?萧墙外拥来抢去,筵席上似有如无,奏事处连忙的退了身躯。付能都堂中妆样子,却早怯烈司里画招伏,知他那驼儿是荣贵处?才上马齐声儿喝道,只这的便是送了人的根苗,直引到深坑里恰心焦。祸来也何处躲?天怒也怎生饶?把旧来时威风不见了。
可怜巴马蔽黄尘,夷凶剪乱遂为陈。已知同泰终危国,何事庄严又舍身。始兴王子兴劳苦,刺闺投石夜频频。妄希泰伯为三让,错认姬公乃世臣。青蒲未了安成泣,临海旋驱嗣主轮。独值齐衰能启土,始逢周盛复逡巡。云龙门外空焚锦,玉树庭中竞乐春。三阁花容谁比艳,平湖草色忽开堙。天子寺奴应可献,宫英文狎岂相颦。一朝王气归眢井,留得新声感后人。
仙桂终无分,皇天似有私。暗松风雨夜,空使老猿悲。"